內容摘要:全球共享的中國智慧中,絲綢不得不提。它源于中國,后經“絲綢之路”傳入歐洲。歐洲人將來自東方的絲綢融入本土技術和文化中今天將在上海市歷史博物館揭幕的《東織西造 錦繡生活——中西絲織文物展》上,江南和歐洲這兩個絲綢中心將進行一次跨時空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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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共享的中國智慧中,絲綢不得不提。它源于中國,后經“絲綢之路”傳入歐洲。歐洲人將來自東方的絲綢融入本土技術和文化中,逐漸形成自己的絲織體系,反過來助推了中國傳統絲織業向現代絲織工業的轉變。綿延千百年間,以絲綢為載體,東西文明不斷交流互鑒。
今天將在上海市歷史博物館揭幕的《東織西造 錦繡生活——中西絲織文物展》上,江南和歐洲這兩個絲綢中心將進行一次跨時空的對話。展覽選取中國歷代絲綢殘片、明清江南絲綢精品、歐洲絲綢精品、中西絲綢服飾精品和生活器用中的絲織文物共計139件/組,著重展示中國傳統絲綢、絲織技術對西方絲綢、絲織產業發展的影響,并展現中國絲織業在文明交流碰撞中的融合創新。來自中國絲綢博物館、南京市博物總館、蘇州絲綢博物館和上海市歷史博物館的珍貴文物,無聲地印證著:文化的傳統,不是排斥和拒絕,而是吸納與融合。
至明清時期,江南已是中國傳統絲織業的中心
展覽中,年代最久遠的一件展品是戰國的對龍對鳳紋錦殘片。這是中國傳統平紋經錦,以紅、白、棕三色經線交替顯花。織錦上的紋樣非常豐富,從兩側往中間排布著幾何紋、鳳紋、獸文、龍紋,相似的紋飾在同時期的青銅器、玉器上也能看到。
展覽策劃人、上海市歷史博物館城市史研究部張霞介紹,養蠶絞絲、依禮制衣、祭祀祖先,是中國人綿延數千年的生活傳統,“繾綣一縷絲 成就百種花”便是對這種生活的生動描述。據記載,中國古代的絲綢織造分為兩個階段:自商周至中唐為第一階段,黃河中下游的中原、巴蜀地區是織造重鎮,絲綢以經線顯花為主。第二階段始于中唐,絲織業逐步南移,至明清形成最為成熟的工藝,織造中心在江南。
展廳顯眼處,一件杏黃色夾服,是清代中期織金妝花起絨類織物中的精品。這件夾服是清代江寧織造所織,既是提花織物、織金織物,又是起絨織物。衣料的織造技術繁復,絨面割制平整細膩,裝飾風格獨特,被定為一級文物。
除了穿在身上,絲綢還是重要的寫畫材料,比如用于繪畫的絹和裱畫的綾。一件露香園顧繡《山水人物圖》以緞為地,先畫后繡,以繡補畫,頗具代表性。該圖繡有“露香園”款識,鈐有“毅庵主人九一八后得品”“看畫軒”“靜寬堂”“散佩堂”等白文收藏印,應為張學良的舊藏。
曾風靡歐洲的“中國風”,糅合了亞洲多國的審美趣味
如果說,十六、十七世紀以來,江南織造代表了中國絲綢的最高技藝,法國里昂絲織業則是歐洲絲綢的巔峰時刻。從該國的絲織品中可以看出對中國絲織品的借鑒。
比如,本次展出的一件法國紅地中國風織錦,具有18世紀風靡歐洲“中國風”的藝術特征。織物用紅、白二色經線和米、白二色緯線織造,絲線粗細不一,在織物上呈現隱約的肌理與變化。織物的紋樣是一個手持傘蓋頭戴斗笠的人端坐在蜿蜒盤旋的樹枝上,其穿戴具有濃郁的“中國風”。歐洲絲織技術的一大飛躍是賈卡織機的出現——18世紀末19世紀初,里昂織匠賈卡通過“沖孔紋版”這一核心技術的發明,完成了織機的改造,使絲綢織造的效率成倍地提高,并能做到圖像足夠逼真。
以此為標志,世界紡織業開啟了新篇章。在西學東漸語境下,人們對西洋物產的認識發生了轉變,中國的絲織業在社會的動蕩中醞釀著變革。此次亮相的一件20世紀初的提花旗袍,所使用的面料便是巴黎緞。這是桑蠶絲與人造絲交織而成的織物,三重緯線分區換彩織制,使花紋具有閃色效果。該面料由杭州開發生產,蘇州振亞織物公司仿制。
“文明因互鑒而發展,絲綢從中國走向世界,真正做到了中國智慧全球共享。”張霞說。